人类学学报

人类学教授:我们为什么焦虑因为对今天没有清

文章指南

《以自己为方法——与项飚对话》源于人类学家项飚与《单读》主编吴起2017-2019年间的不断对话。它经历了许多变化、风格和细节。经过反复推敲,直到2020年这样一个特殊的转折点,才最终成为一本书。

今天的文章摘自一本书,讲述了这次对话和这本书是如何开始的,以及为什么对话精神在当今的社会环境中如此重要。

作者简介

向飚,人类学家。现任牛津大学社会人类学教授,德国马克斯普朗克社会人类学研究所所长

在北京:希望是年轻人的对话

吴奇:首先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对采访这个类型感兴趣?国内学者普遍不那么受欢迎或习惯于通过采访来表达自己,这种采访不能成为他们的学术成就。近年来,随着大众传媒的衰落,对优质学者的采访越来越少。

向飚:用中文组织思想对我来说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很重要的一点是,面试的时候不能用学术语言,说的比较真实,不假,已经想到的比较清楚。只有当你想明白的时候,你才能用通俗的英语说出来。把模糊的想法说清楚,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达出来,需要很高的造诣,所以面试也是一个自我提升的过程。

更重要的价值是互动。能够通过采访与当前的年轻群体交流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无法听到一些声音并看到正在发生的一些变化。变革不一定是革命性的变革。我们所处的每一刻都可能是历史的转折点,它包含着许多变化的可能性。如何理解和把握这些转折点就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我觉得年轻学生渴望拥有一些工具来帮助他们思考和探索。他们的愿望非常强烈,他们今天需要的工具与以前的工具不同。过去,分析和设计经济运行、社会资源再分配、城市规划等的工具可能就足够了。那是典型的实证研究和政策研究工具。这些专家工具是过去推动变革的主要方式。现在的社会不一样了。我们有社交媒体和平台经济。青少年教育水平空前提高。我们需要的是公共思维工具。这个工具不是外部的,像电脑或手机,我可以给你;相反,它必须放在他们的脑海中,由他们自己处理和播放。他们还必须修改这个工具,或者在它不适用时完全放弃它,并创建另一个。作为一名社会研究者,我觉得我的工作就是成为这种思维工具的孵化器。我不能给你什么,我只能激励和提醒你。原有的专家告诉群众的模式需要改变。

吴奇:说到互动,我希望在面试中呼应你的生活经历和学术工作,看看你是如何发展到今天的,生活经历和学术经历是什么关系。另一方面,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尤其是对身边年轻人的观察,也可能会带来自己的问题。下面以戴金华老师为例。我在大学听过她的课,深受她的影响。后来的媒体工作让我有机会采访她。直到那时我才开始意识到课堂中的概念与真实的社会过程之间的区别。差距,以及跨越这些差距的迫切愿望。我记得戴老师也说过,他们这一代的知识分子不能推卸今天的问题。

向飚:被指责是什么意思?

吴奇:我的理解是,这些正确的概念在实际操作中存在哪些问题?是因为我们没有做我们所做的,还是对别人更好?其实,需要总结的,是一些实用的智慧,对今天的年轻人有更大的帮助。所以我也会很好奇我的老师和前辈,他们的生活是如何构成的,哪些是所谓时代和环境赋予的,哪些是个人特征?从这些经验中可以分享和学习什么?这也可能使与读者建立更个人化的联系变得更容易,而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向飚:你一定要带入你的个人经历,否则其他一切都会浮出水面。了解世界必须通过个人经验。今天的问题之一是知识分子没有根基,不能从非常具体的存在状态中说话。他们谈论的东西相对无机和模糊。你来问,我来答,对我来说是个好机会。但这里也有一个局限,因为我还比较年轻,二十、二十五年后,回首人生的滋味可能就不一样了。例如,童年和青春期对我有什么影响?现在看看这些东西。不是很出。虽然我愿意去想,但这并不是回顾人生各个阶段的自然方式。所以我们还是专注于对当前情况的想法和评论,穿插个人经历,主要是思想访谈,这是一个思想访谈,它表现为一个非常具体的人。我也特别希望把它做成一个年轻人的对话,所以从他们的角度提问对你来说很重要。

《单读》主编、《下一次凶猛》译者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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